余光中散文精选好句 (一)

最佳答案余光中是台湾著名诗人、文学家,他的许多著名作品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下面请欣赏我给大家带来的余光中散文精选好句。
余光中散文精选好句经典
1) 不管是春温秋肃,还是大喜悦大悲愤,最后总得要闭一闭眼睛,平一平心跳,回归于历史的冷漠,理性的严峻。
2) 每到一个地方,总有一种沉重的历史气压罩住我的全身,使我无端地感动,无端地喟叹。
3) 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乡愁》
4) 实境何如意境,心明远胜目明。
5) 一切都是忙出来的,惟有文化,是闲出来的。
6) 童年,我们听英雄故事,并不是一定要成为英雄,而是希望具有纯正的品格。你可以是农民,可以是工程师,可以是演员,可以是流浪汉,但你必须是个理想主义者。理想,要求自己习惯无人欣赏,学会与他人不同。
7)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还有三分啸成剑气,秀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寻李白》
8) 盐水刚刚浸过,而发出最大的诱惑,对喉舌,和最小的抵抗,对牙齿,刷地一口咬下,势如破竹,满嘴爽脆的清香,不腻,不黏。细细地嚼吧,慢慢地咽,莫错过这一季幸运的春天,泥土的恩情,阳光的眷顾和一双糙手日夜的爱抚。《你是那虹》
9) 大陆是母亲,台湾是妻子,香港是情人,欧洲是外遇。我对朋友这么说过。大陆是母亲,不用多说。烧我成灰,我的汉魂唐魄仍然萦绕着那一片后土。那无穷无尽的故国,四海漂泊的龙族叫她做大陆,壮士登高叫她做九州,英雄落难叫她做江湖。
10) 一位年轻诗人写道,那天傍晚,当冒险家斯坦因装满箱子的一队牛车正要启程,他回头看了一眼西天凄艳的晚霞。那里,一个古老民族的伤口在滴血。
11) 于是,这个沙漠深处的陡坡,浓浓地吸纳了无量度的才情,空灵灵又胀鼓鼓地站着,变得神秘而又安详。
12) 莫高窟可以傲视异邦古迹的地方,就在于它是一千多年的层层累聚。看莫高窟,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标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一千年而始终活着,血脉畅通呼吸匀停,这是一种何等壮阔的生命!
13) 尽管译者的名气难比作家,地位不及学者,还要面对这么多委屈和难题,翻译仍是最从容最精细最亲切的读书之道,不但所读皆为杰作,而且成绩指日可待。翻译一部名著的几个月甚至几年之间,幸福的译者得与一个宏美灵魂朝夕相对,按其脉搏,听其心跳,真正是一大特权。
14) 就如此,中年以后已成为,我百餮不厌的第一道早餐。和赤霞金曦一起盛在,白玉为底的青花瓷盘。北半球挖空了还有南半,而剩下的甘沥,涓涓滴滴,统统挤入了碗里,只等我,贪婪地仰天一吸。《你是那虹》
15) 旅行的意义并不是告诉别人“这里我来过”,而是一种改变。旅行会改变人的气质,让人的目光变得更加长远。在旅途中,你会看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习惯,你才能了解到,并不是每个人都按照你的方式在生活。这样,人的心胸才会变得更宽广,我们才会以更好的心态去面对自己的生活。
16) 你要明白朋友终会离去,生活中能有人伴在身边,听你倾谈,倾谈给你听,就应该感激。
17) 你生气,是因为自己不够大度;你郁闷,是因为自己不够豁达;你焦虑,是因为自己不够从容;你悲伤,是因为自己不够坚强;你惆怅,是因为自己不够阳光;你嫉妒,是因为自己不够优秀。凡此种种,每一个烦恼的根源都在自己这里。所以,每一次烦恼的出现,都是一个给我们寻找自己缺点的机会。
18) 人如果太绝情,老是理性地慧剑斩情丝,未免太乏味了,像是不良的导体;但若是太自作多情,每次发生爱情就闹得天翻地覆,酿成悲剧,又太天真了。爱和美不一样,爱发生于实际生活,美却要靠恰好的距离。水中倒影总比岸上的实景令人着迷。
19) 坚信一首诗的沉默比所有的扩音器加起来更清晰,比机枪的口才野炮的雄辩更持久。坚信文字的冰库能冷藏最烫的激情最新鲜的想象。时间,你带得走歌者带不走歌。《青青边愁》
20) 家是讲情的地方,不是讲理的地方。我常说,婚姻是一对一的自由,一对一的民主。
余光中散文精选好句
1) 我的一生,最忘情的哭声有两次:一次,在我生命的开始;一次,在你生命的告终。第一次,我不会记得,是听你说的;第二次,你不会晓得,我说也没用。但两次哭声的中间啊,有无穷无尽的笑声,一遍一遍又一遍,回荡了整整三十年。你都晓得,我都记得。《今世今生》
2) 完美的人生应该兼有猛虎和蔷薇两种境界。一个人到了这种境界,他能动也能静,能曲也能伸,能微笑也能痛哭,能复杂也能纯真。他心里已有猛虎,在细嗅蔷薇。
3) 天天骂我,说明他生活不能没有我,而我不搭理,证明我的生活可以没有他。
4) 世界上高级的人很多,有趣的人也很多,又高级又有趣的人却少之又少。高级的人使人尊敬,有趣的人使人喜欢,又高级又有趣的人,使人敬而不畏,亲而不狎,交接愈久,芬芳愈醇。《余光中散文》
5) 这里的每一个场面,都非双眼能够看尽,而每一个角落,都够你留连长久。这里没有重复,真正的欢乐从不重复。这里不存在刻板,刻板容不下真正的人性。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人的生命在蒸腾。一到别的洞窟还能思忖片刻,而这里,一进入就让你燥热,让你失态,让你只想双足腾空。不管它画的是什么内容,一看就让你在心底惊呼,这才是人,这才是生命。
6) 一切伟大的艺术,都不会只是呈现自己单方面的生命。
7) 在这里,狂欢是天然秩序,释放是天赋人格,艺术的天国是自由的殿堂。
8) 有这样的地,天才叫天。有这样的天,地才叫地。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侏儒也变成了巨人。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巨人也变成了侏儒。
9) 这里正是中华历史的荒原:如雨的马蹄,如雷的呐喊,如注的热血。中原慈母的白发,江南春闺的遥望,湖湘稚儿的夜哭。故乡柳荫下的诀别,将军圆睁的怒目,猎猎于朔风中的军旗。随着一阵烟尘,又一阵烟尘,都飘散远去。我相信,死者临亡时都是面向朔北敌阵的;我相信,他们又很想在最后一刻回过头来,给熟悉的土地投注一个目光。于是,他们扭曲地倒下了,化作沙堆一座。
10) 就像于寒单调的土地一样,出现在西北边陲的历史命题也比较单纯。在中原内地就不同了,山重水复花草掩荫,岁月的迷宫会让最清醒的头脑胀得发昏,晨钟暮鼓的音响总是那样的诡秘和乖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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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志摩这篇文章的主要内容 (二)
最佳答案主要内容:《悼志摩》是才女林徽因听闻好友徐志摩飞机失事遇难后写下的散文。该文收录在林徽因文集《你是人间四月天》中。
全文:
一月十九日我们的好朋友,许多人都爱戴的新诗人,徐志摩突兀的,不可信的,残酷的,在飞机上遇险而死去。这消息在二十日的早上像一根针刺触到许多朋友的心上,顿使那一早的天墨一般地昏黑,哀恸的咽哽锁住每一个人的嗓子。
志摩……死……谁曾将这两个句子联在一处想过!他是那样活泼的一个人,那样刚刚站在壮年的顶峰上的一个人。朋友们常常惊讶他的活动,他那像小孩般的精神和认真,谁又会想到他死?
突然的,他闯出我们这共同的世界,沉入永远的静寂,不给我们一点预告,一点准备,或是一个最后希望的余地。这种几乎近于忍心的决绝,那一天不知震麻了多少朋友的心?现在那不能否认的事实,仍然无情地挡住我们前面。任凭我们多苦楚的哀悼他的惨死,多迫切的希翼能够仍然接触到他原来的音容,事实是不会为我们这伤悼而有些须活动的可能!这难堪的永远静寂和消沉便是死的最残酷处。
我们不迷信的,没有宗教地望着这死的帷幕,更是丝毫没有把握。张开口我们不会呼吁,闭上眼不会入梦,徘徊在理智和情感的边沿,我们不能预期后会,对这死,我们只是永远发怔,吞咽枯涩的泪;待时间来剥削着哀恸的尖锐,痂结我们每次悲悼的创伤。那一天下午初得到消息的许多朋友不是全跑到胡适之先生家里么?但是除去拭泪相对,默然围坐外,谁也没有主意,谁也不知有什么话说,对这死!
谁也没有主意,谁也没有话说!事实不容我们安插任何的希望,情感不容我们不伤悼这突兀的不幸,理智又不容我们有超自然的幻想!默然相对,默然围坐……而志摩则仍是死去没有回头,没有音讯,永远地不会回头,永远地不会再有音讯。
我们中间没有绝对信命运之说的,但是对着这不测的人生,谁不感到惊异,对着那许多事实的痕迹又如何不感到人力的脆弱,智慧的有限。世事尽有定数?世事尽是偶然?对这永远的疑问我们什么时候能有完全的把握?
在我们前边展开的只是一堆坚质的事实:
“是的,他十九晨有电报来给我……
“十九早晨,是的!说下午三点准到南苑,派车接……
“电报是九时从南京飞机场发出的……
“刚是他开始飞行以后所发……
“派车接去了,等到四点半……说飞机没有到……
“没有到……航空公司说济南有雾……很大……”只是一个钟头的差别;下午三时到南苑,济南有雾!谁相信就是这一个钟头中便可以有这么不同事实的发生,志摩,我的朋友!
他离平的前一晚我仍见到,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他次晨南旅的,飞机改期过三次,他曾说如果再改下去,他便不走了的。我和他同由一个茶会出来,在总布胡同口分手。在这茶会里我们请的是为太平洋会议来的一个柏雷博士,因为他是志摩生平最爱慕的女作家曼殊斐儿的姊丈,志摩十分的殷勤;希望可以再从柏雷口中得些关于曼殊斐儿早年的影子,只因限于时间,我们茶后匆匆地便散了。晚上我有约会出去了,回来时很晚,听差说他又来过,适遇我们夫妇刚走,他自己坐了一会儿,喝了一壶茶,在桌上写了些字便走了。我到桌上一看:——
“定明早六时飞行,此去存亡不卜……”我怔住了,心中一阵不痛快,却忙给他一个电话。
“你放心。”他说,“很稳当的,我还要留着生命看更伟大的事迹呢,哪能便死?……”
话虽是这样说,他却是已经死了整两周了!
现在这事实一天比一天更结实,更固定,更不容否认。志摩是死了,这个简单残酷的实际早又添上时间的色彩,一周,两周,一直的增长下去……
我不该在这里语无伦次的尽管呻吟我们做朋友的悲哀情绪。归根说,读者抱着我们文字看,也就是像志摩的请柏雷一样,要从我们口里再听到关于志摩的一些事。这个我明白,只怕我不能使你们满意,因为关于他的事,动听的,使青年人知道这里有个不可多得的人格存在的,实在太多,决不是几千字可以表达得完。谁也得承认像他这样的一个人世间便不轻易有几个的,无论在中国或是外国。
我认得他,今年整十年,那时候他在伦敦经济学院,尚未去康桥。我初次遇到他,也就是他初次认识到影响他迁学的狄更生先生。不用说他和我父亲最谈得来,虽然他们年岁上差别不算少,一见面之后便互相引为知己。他到康桥之后由狄更生介绍进了皇家学院,当时和他同学的有我姊丈温君源宁。一直到最近两个月中源宁还常在说他当时的许多笑话,虽然说是笑话,那也是他对志摩最早的一个惊异的印象。志摩认真的诗情,绝不含有任何矫伪,他那种痴,那种孩子似的天真实能令人惊讶。源宁说,有一天他在校舍里读书,外边下起了倾盆大雨——惟是英伦那样的岛国才有的狂雨——忽然他听到有人猛敲他的房门,外边跳进一个被雨水淋得全湿的客人。不用说他便是志摩,一进门一把扯着源宁向外跑,说快来我们到桥上去等着。这一来把源宁怔住了,他问志摩等什么在这大雨里。志摩睁大了眼睛,孩子似的高兴地说“看雨后的虹去”。源宁不止说他不去,并且劝志摩趁早将湿透的衣服换下,再穿上雨衣出去,英国的湿气岂是儿戏,志摩不等他说完,一溜烟地自己跑了。
以后我好奇地曾问过志摩这故事的真确,他笑着点头承认这全段故事的真实。我问:那么下文呢,你立在桥上等了多久,并且看到虹了没有?他说记不清但是他居然看到了虹。我诧异地打断他对那虹的描写,问他:怎么他便知道,准会有虹的。他得意地笑答我说:“完全诗意的信仰!”
“完全诗意的信仰”,我可要在这里哭了!也就是为这“诗意的信仰”他硬要借航空的方便达到他“想飞”的宿愿!“飞机是很稳当的”他说,“如果要出事那是我的运命!”他真对运命这样完全诗意的信仰!
志摩我的朋友,死本来也不过是一个新的旅程,我们没有到过的,不免过分地怀疑,死不定就比这生苦,“我们不能轻易断定那一边没有阳光与人情的温慰”,但是我前边说过最难堪的是这永远的静寂。我们生在这没有宗教的时代,对这死实在太没有把握了。这以后许多思念你的日子,怕要全是昏暗的苦楚,不会有一点点光明,除非我也有你那美丽的诗意的信仰!
我个人的悲绪不竟又来扰乱我对他生前许多清晰的回忆,朋友的原谅。
诗人的志摩用不着我来多说,他那许多诗文便是估价他的天平。我们新诗的历史才是这样的短,恐怕他的判断人尚在我们儿孙辈的中间。我要谈的是诗人之外的志摩。人家说志摩的为人只是不经意的浪漫,志摩的诗全是抒情诗,这断语从不认识他的人听来可以说很公平,从他朋友们看来实在是对不起他。志摩是个很古怪的人,浪漫固然,但他人格里最精华的却是他对人的同情,和蔼,和优容;没有一个人他对他不和蔼,没有一种人,他不能优容,没有一种的情感,他绝对地不能表同情。我不说了解,因为不是许多人爱说志摩最不解人情么?我说他的特点也就在这上头。
我们寻常人就爱说了解;能了解的我们便同情,不了解的我们便很落寞乃至于酷刻。表同情于我们能了解的,我们以为很适当;不表同情于我们不能了解的,我们也认为很公平。志摩则不然,了解与不了解,他并没有过分地夸张,他只知道温存,和平,体贴,只要他知道有情感的存在,无论出自何人,在何等情况下,他理智上认为适当与否,他全能表几分同情,他真能体会原谅他人与他自己不相同处。从不会刻薄地单支出严格的迫仄的道德的天平指摘凡是与他不同的人。他这样的温和,这样的优容,真能使许多人惭愧,我可以忠实地说,至少他要比我们多数的人伟大许多;他觉得人类各种的情感动作全有它不同的,价值放大了的人类的眼光,同情是不该只限于我们划定的范围内。他是对的,朋友们,归根说,我们能够懂得几个人,了解几桩事,几种情感?哪一桩事,哪一个人没有多面的看法!为此说来志摩的朋友之多,不是个可怪的事;凡是认得他的人不论深浅对他全有特殊的感情,也是极为自然的结果。而反过来看他自己在他一生的过程中却是很少得着同情的。不止如是,他还曾为他的一点理想的愚诚几次几乎不见容于社会。但是他却未曾为这个鄙吝他给他人的同情心,他的性情,不曾为受了刺激而转变刻薄暴戾过,谁能不承认他几有超人的宽量。
志摩的最动人的特点,是他那不可信的纯净的天真,对他的理想的愚诚,对艺术欣赏的认真,体会情感的切实,全是难能可贵到极点。他站在雨中等虹,他甘冒社会的大不韪争他的恋爱自由;他坐曲折的火车到乡间去拜哈岱,他抛弃博士一类的引诱卷了书包到英国,只为要拜罗素做老师,他为了一种特异的境遇,一时特异的感动,从此在生命途中冒险,从此抛弃所有的旧业,只是尝试写几行新诗——这几年新诗尝试的运命并不太令人踊跃,冷嘲热骂只是家常便饭——他常能走几里路去采几茎花,费许多周折去看一个朋友说两句话;这些,还有许多,都不是我们寻常能够轻易了解的神秘。我说神秘,其实竟许是傻,是痴!事实上他只是比我们认真,虔诚到傻气,到痴!他愉快起来他的快乐的翅膀可以碰得到天,他忧伤起来,他的悲戚是深得没有底。寻常评价的衡量在他手里失了效用,利害轻重他自有他的看法,纯是艺术的情感的脱离寻常的原则,所以往常人常听到朋友们说到他总爱带着嗟叹的口吻说:“那是志摩,你又有什么法子!”他真的是个怪人么?朋友们,不,一点都不是,他只是比我们近情,比我们热诚,比我们天真,比我们对万物都更有信仰,对神,对人,对灵,对自然,对艺术!
朋友们我们失掉的不止是一个朋友,一个诗人,我们丢掉的是个急难得可爱的人格。
至于他的作品全是抒情的么?他的兴趣只限于情感么?更是不对。志摩的兴趣是极广泛的。他始终极喜欢天文,他对天上星宿的名字和部位就认得很多,最喜暑夜观星,好几次他坐火车都是带着关于宇宙的科学的书。他曾经译过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并且在一九二二年便写过一篇关于相对论的东西登在《民铎》杂志上。他常向思成说笑:“任公先生的相对论的知识还是从我徐君志摩大作上得来的呢,因为他说他看过许多关于爱因斯坦的哲学都未曾看懂,看到志摩的那篇才懂了。”今夏我在香山养病,他常来闲谈,有一天谈到他幼年上学的经过和美国克莱克大学两年学经济学的景况,我们不禁对笑了半天,后来他在他的《猛虎集》的“序”里也说了那么一段。可是奇怪的!他不象许多天才,幼年里上学,不是不及格,便是被斥退,他是常得优等的,听说有一次康乃尔暑校里一个极严的经济教授还写了信去克莱克大学教授那里恭维他的学生,关于一门很难的功课。我不是为志摩在这里夸张,因为事实上只有为了这桩事,今夏志摩自己便笑得不亦乐乎!
此外他的兴趣对于戏剧绘画都极深浓,戏剧不用说,与诗文是那么接近,他领略绘画的天才也颇为可观,后期印象派的几个画家,他都有极精密的爱恶,对于文艺复兴时代那几位,他也很熟悉,他最爱鲍蒂切利和达文骞。自然他也常承认文人喜画常是间接地受了别人论文的影响,他的,就受了法兰(ROGER FRY)和斐德(WALTER PATER)的不少。对于建筑审美他常常对思成和我道歉说:“太对不起,我的建筑常识全是RUSKINS那一套。”他知道我们是讨厌RUSKINS的。但是为看一个古建的残址,一块石刻,他比任何人都热心,都更能静心领略。
他喜欢色彩,虽然他自己不会作画,暑假里他曾从杭州给我几封信,他自己叫它们做“描写的水彩画”,他用英文极细致地写出西(边?)桑田的颜色,每一分嫩绿,每一色鹅黄,他都仔细地观察到。又有一次他望着我园里一带断墙半晌不语,过后他告诉我说,他正在默默体会,想要描写那墙上向晚的艳阳和刚刚入秋的藤萝。
对于音乐,中西的他都爱好,不止爱好,他那种热心便唤醒过北京一次——也许唯一的一次——对音乐的注意。谁也忘不了那一年,克拉斯拉到北京在“真光”拉一个多钟头的提琴。对旧剧他也得算“在行”,他最后在北京那几天我们曾接连地同去听好几出戏,回家时我们讨论的热毛,比任何剧评都诚恳都起劲。
谁相信这样的一个人,这样忠实于“生”的一个人,会这样早地永远地离开我们另投一个世界,永远地静寂下去,不再透些许声息!
我不敢再往下写,志摩若是有灵听到比他年轻许多的一个小朋友拿着老声老气的语调谈到他的为人不觉得不快么?这里我又来个极难堪的回忆,那一年他在这同一个的报纸上写了那篇伤我父亲惨故的文章,这梦幻似的人生转了几个弯,曾几何时,却轮到我在这风紧夜深里握吊他的惨变。这是什么人生?什么风涛?什么道路?志摩,你这最后的解脱未始不是幸福,不是聪明,我该当羡慕你才是。
林徽因内心一直深爱徐志摩吗? (三)
最佳答案张幼仪的自传中说到,林徽因在1947年见了她一面:"一个朋友来对我说,林徽因在医院里,刚熬过肺结核大手术,大概活不久了。连她丈夫梁思成也从他正教书的耶鲁大学被叫了回来。做啥林徽因要见我?我要带著阿欢和孙辈去。她虚弱得不能说话,只看著我们,头摆来摆去,好像打量我,我不晓得她想看什么。大概是我不好看,也绷著脸……我想,她此刻要见我一面,是因为她爱徐志摩,也想看一眼他的孩子。她即使嫁给了梁思成,也一直爱徐志摩。"这位高傲的女神还做过另一件颇近常理的事情。徐志摩死后,凌叔华处存有他的日记和手稿,林徽因并不掩饰她对此的好奇和渴望,"我只是要读读那日记,给我是种满足,好奇心满足,回味这古怪的世事,纪念老朋友而已。"(1932年农历正月初一给胡适的信)如她所愿,她拿到了徐志摩的《康桥日记》,但是少了几页,为此她还和凌叔华怄了好一阵子的气。 《悼志摩》 ——林徽因 十一月十九日我们的好朋友,许多人都爱戴的新诗人,徐志摩突兀的,不可信的,惨酷的,在飞机上遇险而死去。这消息在二十日的早上像一根针刺猛触到许多朋友的心上,顿使那一早的天墨一般地昏黑,哀恸的咽哽锁住每一个人的嗓子。 志摩……死……谁曾将这两个句子联在一处想过!他是那样活泼的一个人,那样刚刚站在壮年的顶峰上的一个人。朋友们常常惊讶他的活动,他那像小孩般的精神和认真,谁又会想到他死? 突然的,他闯出我们这共同的世界,沉人永远的静寂,不给我们一点预告,一点准备,或是一个最后希望的余地。这种几乎近于忍心的决绝,那一天不知震麻了多少朋友的心?现在那不能否认的事实,仍然无情地挡住我们前面。任凭我们多苦楚的哀悼他的惨死,多迫切的希冀能够仍然接触到他原来的音容,事实是不会为体贴我们这悲念而有些须更改;而他也再不会为不忍我们这伤悼而有些须活动的可能!这难堪的永远静寂和消沉便是死的最残酷处。 我们不迷信的,没有宗教地望着这死的帏幕,更是丝毫没有把握。张开口我们不会呼吁,闭上眼不会人梦,徘徊在理智和情感的边沿,我们不能预期后会,对这死,我们只是永远发怔,吞咽枯涩的泪,待时间来剥削这哀恸的尖锐,痂结我们每次悲悼的创伤。那一天下午初得到消息的许多朋友不是全跑到胡适之先生家里么?但是除却拭泪相对,默然围坐外,谁也没有主意,谁也不知有什么话说,对这死! 谁也没有主意,谁也没有话说!事实不容我们安插任何的希望,情感不容我们不伤悼这突兀的不幸,理智又不容我们有超自然的幻想!默然相对,默然围坐……而志摩则仍是死去没有回头,没有音讯,永远地不会回头,永远地不会再有音讯。 我们中间没有绝对信命运之说的,但是对着这不测的人生,谁不感到惊异,对着那许多事实的痕迹又如何不感到人力的脆弱,智慧的有限。世事尽有定数?世事尽是偶然?对这永远的疑问我们什么时候能有完全的把握? 在我们前边展开的只是一堆坚质的事实: “是的,他十九晨有电报来给我…… “十九早晨,是的!说下午三点准到南苑,派车接…… “电报是九时从南京飞机场发出的…… “刚是他开始飞行以后所发…… “派车接去了,等到四点半……说飞机没有到…… “没有到……航空公司说济南有雾……很大……”只是一个钟头的差别;下午三时到南苑,济南有雾!谁相信就是这一个钟头中便可以有这么不同事实的发生,志摩,我的朋友! 他离平的前一晚我仍见到,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他次晨南旅的,飞机改期过三次,他曾说如果再改下去,他便不走了的。我和他同由一个茶会出来,在总布胡同口分手。在这茶会里我们请的是为太平洋会议来的一个柏雷博士,因为他是志摩生平最爱慕的女作家曼殊斐儿的姊丈,志摩十分的殷勤;希望可以再从柏雷口中得些关于曼殊斐儿早年的影子,只因限于时间,我们茶后匆匆地便散了。晚上我有约会出去了,回来时很晚,听差说他又来过,适遇我们夫妇刚走,他自己坐了一会,喝了一壶茶,在桌上写了些字便走了。我到桌上一看:—— “定明早六时飞行,此去存亡不卜……”我怔住了,心中一阵不痛快,却忙给他一个电话。 “你放心,”他说,“很稳当的,我还要留着生命看更伟大的事迹呢,哪能便死?……” 话虽是这样说,他却是已经死了整两周了! 凡是志摩的朋友,我相信全懂得,死去他这样一个朋友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这事实一天比一天更结实,更固定,更不容否认。志摩是死了,这个简单惨酷的实际早又添上时间的色彩,一周,两周,一直的增长下去…… 我不该在这里语无伦次的尽管呻吟我们做朋友的悲哀情绪。归根说,读者抱着我们文字看,也就是像志摩的请柏雷一样,要从我们口里再听到关于志摩的一些事。这个我明白,只怕我不能使你们满意,因为关于他的事,动听的,使青年人知道这里有个不可多得的人格存在的,实在太多,决不是几千字可以表达得完。谁也得承认像他这样的一个人世间便不轻易有几个的,无论在中国或是外国。 我认得他,今年整十年,那时候他在伦敦经济学院,尚未去康桥。我初次遇到他,也就是他初次认识到影响他迁学的逖更生先生。不用说他和我父亲最谈得来,虽然他们年岁上差别不算少,一见面之后便互相引为知己。他到康桥之后由逖更生介绍进了皇家学院,当时和他同学的有我姊丈温君源宁。一直到最近两月中源宁还常在说他当时的许多笑话,虽然说是笑话,那也是他对志摩最早的一个惊异的印象。志摩认真的诗情,绝不含有丝毫矫伪,他那种痴,那种孩子似的天真实能令人惊讶。源宁说,有一天他在校舍里读书,外边下了倾盆大雨——惟是英伦那样的岛国才有的狂雨——忽然他听到有人猛敲他的房门,外边跳进一个被雨水淋得全湿的客人。不用说他便是志摩,一进门一把扯着源宁向外跑,说快来我们到桥上去等着。这一来把源宁怔住了,他问志摩等什么在这大雨里。志摩睁大了眼睛,孩子似的高兴地说“看雨后的虹去”。源宁不止说他不去,并且劝志摩趁早将湿透的衣服换下,再穿上雨衣出去,英国的湿气岂是儿戏,志摩不等他说完,一溜烟地自己跑了! 以后我好奇地曾问过志摩这故事的真确,他笑着点头承认这全段故事的真实。我问:那么下文呢,你立在桥上等了多久,并且看到虹了没有?他说记不清但是他居然看到了虹。我诧异地打断他对那虹的描写,问他:怎么他便知道,准会有虹的。他得意地笑答我说:“完全诗意的信仰!” “完全诗意的信仰”,我可要在这里哭了!也就是为这“诗意的信仰”他硬要借航空的方便达到他“想飞”的宿愿!“飞机是很稳当的,”他说,“如果要出事那是我的运命!”他真对运命这样完全诗意的信仰! 志摩我的朋友,死本来也不过是一个新的旅程,我们没有到过的,不免过分地怀疑,死不定就比这生苦,“我们不能轻易断定那一边没有阳光与人情的温慰”,但是我前边说过最难堪的是这永远的静寂。
沈从文散文集读书心得 (四)
最佳答案当阅读了一本名著后,大家对人生或者事物一定产生了许多感想,这时最关键的读书心得不能忘了哦。为了让您不再为写读书心得头疼,下面是我帮大家整理的沈从文散文集读书心得,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沈从文散文集读书心得1
“侬是失家人,萍身伤无寄。江湖多风雪,频送侬来去。风雪送侬去,又送侬归来;不敢识旧途,恐乱侬行迹。……”
——题记
这时失望的浮萍来诉说自己凄惶的心情时所唱的歌,虽然没有换取一些眼泪来,却新交到一个朋友——小草。一句“小草儿,漫伤嗟!同样漂泊有杨花。”让浮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同情的爱抚。
浮萍羡慕地询问小草有关温室的情况。小草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小萍儿认真地听着,不时提出几个疑问,小草毫无顾虑地议论着它所遇见的诗人。
即使是在这种不惬意的地方,浮萍也不再失望,小草也不后悔,因为它不再孤独,因为它是为目标为追求而留在这儿的。
听着它们的谈论,我脑袋理论却在幻想那个“虹的国度”——玫瑰色的云彩,金刚石的小屋,有一个银白翅膀,而翅膀尖端还有个蘸着天空明蓝色的小仙人,还有一个坐在蝴蝶背上,用花瓣上露珠当酒喝的真宰。
我认为,当小萍儿与小草交谈那会儿,小萍儿心中已经不再幻想那虹的国度,因为它精神上有了寄托,心情不再消极。
很想弄明白,沈老先生写这文章的意义,这样的地理环境代表着什么,那小草、浮萍、诗人、玫瑰又各代表什么?
是代表他那时的时代吗?小草、浮萍、诗人、玫瑰……是他那时所赞赏与批评的人的时代吗?开篇中那个“虹的国度”是他心灵的世界吗?也很想问个明白现代世界是他心中“虹的国度”吗?
忽然打了个冷颤,是因为这天气吧!
看着阳光下那低着头的葵,我想那应该不是“它”想要的世界。看完《狂人书简》,才明白葵心中“虹的国度”是爱的情感世界。葵为“感情”而愁,它急于想要履行爱的义务于挑起爱的担子,但似乎想而不得。
我突然想到席慕容的一首诗《一颗开花的树》:“如何让我遇见你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此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你我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守在你必经得路边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生前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
我想葵如果能体会“一棵开花的树”的用心于等待;它也许不会急于求而不得,也许它应该向树学习,也许它更应该顺其自然吧……
“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顾城的这首诗,大概就代表葵最终无奈低头的痛心,葵等待又想前进于担起又怕失去爱的最佳诠释。
说到爱,我想起了很多:无私而细腻的母爱,伟大而深沉的父爱,纯洁而美丽的友爱,浩瀚而宽广的博爱……这些爱我都能懂得,但是否还有其他爱呢?
曾经看过这样一首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可能用我17岁的心情还无法体会到作者对爱情的无奈,就像我不明白葵最终低头的痛心一样,就像我不确定小草羞涩地转过头时,心中是否充满对跛脚诗人的爱意……也许等我到70岁的时候,才能真正感悟世间神圣的——爱。
沈从文散文集读书心得2
又翻出沈从文先生的散文。犹如在风里雨里辗转漂泊数圈之后,重新回到了自己可爱的家乡。“河水已平,水流渐缓,两岸小山皆接连如佛珠,触目苍翠如江南的五月。”“山谷中不知何处有鸡叫,有牛犊叫,河边有人家处,屋前后必有成畦的白菜,或相间以红萝卜。”
沈先生的散文形式上大多清淡如绿茶,温润如古玉。若以浮躁的心情粗略一看,想必大多数人的感觉会如我的一位朋友所言:“没劲。”沈先生的行文中,永远没有也不需要哗众取宠和故作惊诧。一切皆源于天然。惟有沉心静气细细品读之后,方觉其山光水色,暗香深藏。沈先生的文字,是越品越味深,越读越入心。
《沈从文散文》一书是按类别分成“怯步者笔记”、“南北风景”、“湘行书简”、“湘行散记”等四部分的,而没有计较时间顺序。但读者只要稍稍细心,就能清晰地感觉出沈先生散文的风格具有比较明显的时间阶段特点。
二十年代初期,他极年轻,胆怯、腼腆、自伤、神经质般地敏感,再加上生存的无奈、现实的黑暗、世态的炎凉以及爱而不得的失落与迷茫,所以那时候的文章中多一些令人苦闷的矛盾,多一些喃喃的低诉和痛苦的挣扎。但是,被生活遗弃的艰难辛酸并不能阻止他对现实丑态的讽刺与批判,更没有磨灭他骨子里的自尊、倔强以及对未来的梦想。在《水车》一文中,他讽刺走狗般的“匣子”(汽车):“不仅跑趟子快慢要听他腰肩上那人命令,就是大起喉咙吓人让路的声音,也得那人扳它的口。穿靴子其所以新,乃正因其奴性太重,一点不敢倔强的缘故,别人才替它装饰。”同时他借水车的口写自己对生活的不屈与乐观:“因失望而悲哀的是傻子。我的歌,终日不会感到疲倦。”
那个时候,除了自己在“黑夜”里唱歌外,他还经常站在洋槐树后面倾听自己心目中的女神那“生着一对银白薄纱般翅膀”的歌唱!
二十年代沈先生的文字犹如梅花玉镯,戴在那个时代的腕子上,黑色底子里鹅黄透亮的梅花,是闪烁的星星,温婉、高洁而坚强地照着寂寞的夜行人。
而晚年沈先生的文字则笔法极其简净,风格如带有九只眼睛的天眼玉髓,平和、圆润之极亦绚烂之极,更充满了大智慧。“鸟鸣山更幽” ——这真是稀世的天籁。
不过,我个人最喜欢的,是他致张兆和的湘行书简。这些书简集中写在1934年1到2月沈先生去湘西老家探亲的往返路途中。因为是给自己最亲爱的妻子,所以笔法尤其自然,情意尤其绵密、深切。还有不时跳动的顽皮。一封封书简,犹如一朵朵出水芙蓉,那种天然的淳美,是无法言喻的。正如行走在山中,突然看见一群野莺或云雀在大石头上散步、对歌,那时你还敢出声吗?“嘘!”且让我们一起侧耳倾听……
沈先生文如其人,人如其文——在温和、蕴藉、平常中深藏着巨大的惊人的智慧和力量。正如他的表侄黄永玉先生在一篇文章中所言:“他(沈从文)就像水那么平常。永远向下,滋养生灵,长年累月生发出水磨石穿的力量。”记得老子曾说:“上善若水。”我想,老子所说的,必定是指沈先生这样的人。
沈从文散文集读书心得3
春节期间,闲着没事让孩子给找几本书看看。
孩子很高兴的拿来几本,其中就有沈从文的散文集,尽管之前沈从文的书我也读过几本,但我还是很认真的读了这本散文集,沈从文的书大都以流畅细腻的手法,描写作者的故乡湘西纯朴的民风为主。
在这本书中给我影响深刻的是那篇《边城》。
在《边城》里作者描绘出诗一样幽静的画面;蜿蜒曲折的小溪,白塔旁独居的老人,一个女孩,一条黄狗,“河中游鱼来去皆可记数”。
书里我们看到的人是纯朴,勤俭,友善,和平的景象,管理这渡船的,就是住在塔下的那个老人。
活了十年,从二十岁起便守在这溪边,五十年来不知把船来去渡了多少年。
年纪虽那么老了,本来应当休息了,但天不许他休息,他仿佛不能够同这一分生活离开,他从不思索自己的职务对于本人的意义,只是静静的很忠实的在那里活下去。
”在写到主人公翠翠的时候是:“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故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
人又那么乖,如山头黄鹿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
平时在渡船上遇陌人对她有所注意时,便把光光的眼睛瞅着那陌人,作成随时皆可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但明白了人无机心后,就又从从容容的在水边玩耍了。
”文章在写到掌管水码头顺顺时说:“这个大方洒脱的人,事业虽十分顺手,却因欢喜交朋结友,慷慨而又能济人之急,……明白出门人的甘苦,理解失意人的心情……为人却那么公正无私……既正直和平,又不爱财”。
在说到两位年青人的时候,又写得是那样受人欢迎:“结实如小公牛……豪放豁达,不拘常套小节……和气亲人,不骄惰,不浮华。
”而更让人称奇的那只小狗也格外显得乖巧、懂事:“有时又与祖父黄狗一同在船上,过渡时与祖父一同动手,船将岸边,祖父正向客人招呼:‘慢点,慢点’时,那只黄狗便口衔绳子,最先一跃而上,且俨然懂得如何方为尽职似的,把船绳紧衔着拖船拢岸。
《边城》作者在给我们展现这一幅人与自然相得相融,优美和谐图画的同时,却又流露出一副面对人生悲凉命运的无奈与困惑的面孔。
本应该是圆满美好的家庭,在母亲与父亲相聚不得志而前后离世下,翠翠从小就过着与爷爷相依为命的生活,他们的孤单与悲凉时不时的涌流心头。
“黄昏来时,翠翠坐在家中屋后白塔下,看天空被夕阳烧成桃花色的薄云”、“听着渡口飘来那生意人杂乱的声音,心中有些几薄薄凄凉。
”、“他在日头升起时,感到生活的力量,当日头落下时,又不至思量与日头同时死去的,是那个伴在他身旁的女孩子。
他唯一的朋友为一只渡船与一只黄狗,唯一的亲人便只那个女孩子。
”其中,还让我们看到不幸的是,作为“水鸭子”的大老却在水中淹死;以歌声让翠翠的心飞翔的二老却离家出走;与翠翠朝暮相处、形影不离的爷爷,又在雷鸣夜晚中悄悄离世……这一切的发生,犹如一个个巨石压抑着翠翠幼小的心灵。
在《边城》结尾,作者想通过二老“也许明天回来”来点燃翠翠心灵的一时希望。
但“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又岂不是给她一种无限的困惑、迷茫。
一个从小就遭受人生悲惨命运的心灵,本想寻得一处关爱、拯救的归宿,却一直得不到实现。
这也岂不成了许多人的写照?
联想到现实生活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显得是那样的陌生和功利。
为了自身的利益,大家似乎都卷入你争我夺的潮流当中。
在建筑物空间越来越狭小的同时,人与人的心灵同样显得狭窄;在交通便利的今天,人与人来往的途径是那样的便捷,但人的沟通却是那样的艰难。
一道墙,不单是隔绝了人与人之间的居住场所,也同时隔绝了人心灵的来往;一扇防盗门,似乎避免了外人的闯入,但同时也囚牢了自己与外界的联络。
这样一篇文章读后,使人深思憧憬于湘西的神秘,向往那种古老纯净的生活,感觉身在世外,又纠缠于作者这种矛盾的知识分子心态,脑中只是一幅画面,一幅幽远心向往之的画面。
沈从文散文集读书心得4
一片树林、一片大地、一个蓝天,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世界。
当人类生存在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个世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变化:一座小屋、一个村庄、一个城镇……一个步伐、一辆自行车、一辆轿车……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在进步还是在退化?人手所创造的不知道得否满足于他们的心意?人心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当你贫乏的时候,追求的是财富;当你动荡的时候,追求的是安定。
而如今这个时代,繁华的城镇里高楼拔地而起、街道上车水马龙、行色匆匆的人们在忙碌中建设着社会的发展。
这景象本应符合人类的追求,但经历过农村生活的城镇人们却开始向往农村的环境。
这似乎有点矛盾,从落后的农村到发展的城镇,从发展的城镇又到落后的农村。
《边城》所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有一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
这人家只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只黄狗。
小溪流下去,绕山岨流,约三里便汇入茶峒的大河,人若过溪越小山走去,则一只里路就到了茶峒城边。
溪流如弓背,山路如弓弦,故远近有了小小差异。
小溪宽约二十丈,河床为大—片石头作成。
静静的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落底,却依然清澈透明,河中游鱼来去皆可以计数。
”在如今,城镇的物质建设虽然显得腾飞发达,但是在建设的背后又显露出另一方面的破坏。
就像自然环境,是那样的污染不堪:树木被伐、空气干躁、噪声不断、垃圾成堆。
这样的环境,使人的身心受了严重的压抑。
所以,人又是那么向往农村那种清静、舒畅的生活空间。
或许这也是《边城》作者的思路。
并且在现今的时代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显得是那样的陌生和功利。
为了自身的利益,大家似乎都卷入你争我夺的潮流当中。
在建筑物空间越来越狭小的同时,人与人的心灵同样显得狭窄;在交通便利的今天,人与人来往的途径是那样的便捷,但人的沟通却是那样的艰难。
一道墙,不单是隔绝了人与人之间的居住场所,也同时隔绝了人心灵的来往;一扇防盗门,似乎避免了外人的闯入,但同时也囚牢了自己与外界的联络。
而在《边城》里面让我们看到的是人的淳朴、勤俭、友善、和平的景象。
“管理这渡船的,就是住在塔下的那个老人。
活了七十年,从二十岁起便守在这溪边,五十年来不知把船来去渡了多少年。
年纪虽那么老了,本来应当休息了,但天不许他休息,他仿佛不能够同这一分生活离开,他从不思索自己的职务对于本人的意义,只是静静的很忠实的在那里活下去。
”在写到主人公翠翠的时候是:“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故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
人又那么乖,如山头黄鹿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
平时在渡船上遇陌人对她有所注意时,便把光光的眼睛瞅着那陌人,作成随时皆可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但明白了人无机心后,就又从从容容的在水边玩耍了。
”文章在写到掌管水码头顺顺时说:“这个大方洒脱的人,事业虽十分顺手,却因欢喜交朋结友,慷慨而又能济人之急,……明白出门人的甘苦,理解失意人的心情……为人却那么公正无私……既正直和平,又不爱财”。
在说到两位年青人的时候,又写得是那样受人欢迎:“结实如小公牛……豪放豁达,不拘常套小节……和气亲人,不骄惰,不浮华。
”而更让人称奇的那只小狗也格外显得乖巧、懂事:“有时又与祖父黄狗一同在船上,过渡时与祖父一同动手,船将岸边,祖父正向客人招呼:‘慢点,慢点’时,那只黄狗便口衔绳子,最先一跃而上,且俨然懂得如何方为尽职似的,把船绳紧衔着拖船拢岸。
沈从文散文集读书心得5
读完了长河,沈先生的文笔向来见章于细微,却不露雕琢之功,落眼宽阔下笔敏感细致,却能始终如一的抱持素朴不失妍美的情怀。看他的文字常想到他的人,他的人生,以及与他心意一般的人的种。种悲哀。
像沈从文这样心意单纯的人,大多容易依赖自己有双好眼睛,有副灵巧的感觉,肆意顺从自己,不加考量,拗在自己感觉中得意陶醉下去,让旁观者感觉矛盾,有种感同身受的痛惜,不计后果的感情大多难以好好收场,后来种。种如凉水泼头有些东西在时间中不断剥零凋落与你想象中美好的印象天差地别,还不是只好麻木崩溃或者勇敢机智的应和下去,这是何其难堪的经历。
很多话我说不好,看到别人难堪我更加容易张口结舌。在我见来,轻率与天真某些时候并无分别。草草热切的感情有太多太多,那不知所以,一往而深的势头恰如长河,赤诚奔淌,无路回头。至而成魇,不得解脱。
长河是沈从文先生的最后一篇小说,仅仅完成了不到半部。此后他再未动笔写过小说,余生埋首研究文物。在与生活不断冲突的痛苦下,人终于从天真开放变的低垂沉默,其间心态几度失常,怕是连说句:天凉好个秋这样刻意的心思都提不起来了。也许与一个人颠沛流离的心理历程比起来,小说的结局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写出未写出的所有事都已是注定,所有的猜想和向往全是幻影。生活有时好比入海的方向,你的刀舞的再凶猛也断不住一丝水流,如果可以的话,就支起枕头好生听下去吧。
我能想到的只有长河中的那段话:滩水在静夜里很响。更远处大山,有一片野烧,延展移动,忽明忽灭。老水手站在祠堂阶砌上,自言自语的说:“好风水,龙脉走了!要来的你尽管来,我姓滕的什么都不怕!”
那灰突突的山水中也透的出的明亮,洁净如宣纸,衬着淡如点墨的豪情和快意,如风里云烟,钱塘水潮,消去了便再也见不到了。
相信关于那虹的知识,你都汲取了不少,也知道在面临类似问题时,应该怎么做。如果还想了解其他信息,欢迎点击皮律网的其他栏目。